兴盛卤肉馆

不按斤卖 店在人在

一个 兴盛卤肉馆《宇宙尽头》的长评

!!!!!

迷歼卫星:

第一次写长评,语死早,说错了什么谢 @兴盛卤肉馆 不杀之恩[跪




只是想从漫天大糖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糖渣来。






文章的设定是科幻/架空,然而所谓星际整合/外来冲击,无非是掩藏在强者与权者博弈下的另一个乱世而已。只不过这里因有了[种族]这一更为硬性的等级区分,主人公的命运显得更加无奈,而难以自决了。










一.人物




先来说说人物,文中的萧景琰是地球人与科尔星人结合而生的[异种],寿命可被随意削减,即使来到物种混杂的空间站——这给予了胡靖二人相遇的平台,也只能从事低等工种,无权驾驶太空船——而这又创造了他们相识的契机。




如很多人所说,卤肉馆的文里,萧景琰一直是惨兮兮的,然而我总觉得,在这种外在强加性的[惨]中,却更能凸显人性的光辉。





胡八一抽完那根烟,慢吞吞往平台走,矿场署长仿佛在审问一个新来的劳工,审讯室玻璃是纯透明的,皮肤白皙的少年双肘贴地,头颅框在通电的铁环中,覆盖了颈后的编号。手指被爆炸熏的黑黑黄黄,他似乎很抗拒下跪,足尖一直颤抖着使双膝离地。





这也是萧景琰最初吸引胡八一目光的原因,我想文中的萧景琰与琅琊榜中的靖王,都有一种处乱而自清的性格,靖王有他所承担的重审旧案、洗清冤罪的夙愿,而作为异种的萧景琰,父亲为同胞所杀,血液中流淌的另一半[低贱因子]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,这本应是一个令他仇恨的世界。




然而他没有。




和靖王河清海晏,生民安泰的夙愿一样,这里的萧景琰,也在向往一个没有种族之分,没有杀戮与侵略的世界,为此他有了一个荒唐的念头:





我一直想,有一天我要找到宇宙的尽头。


科尔星就离地球够远了,还嫌不够?


总觉得宇宙的构造和星体一样,那么如果它有对岸,我们站立的这一侧陷落了,对岸也许还是风平浪静——我想跨过尽头的河,大概会是一个没有“异种”的宇宙吧。


如果另一侧也是一团糟呢?


那我就回来。





再谈萧景琰的转变,在刚遇到胡八一时,他浑身的防御系统都是开启的,可他奇妙的[读心术]探知到了胡八一身上的[安全感],以还盒子为由主动要求坐他的飞船。萧景琰的主动是我最大的惊喜,因为看胡八一撩多了,也许因为异种从来为人所漠不关心,遇到胡八一就更令萧景琰感到幸运。胡八一也不例外,不打不相识,坦明身份后,不得不说胡八一被他[混血]的身份吸引,也因为一件难能可贵的事:





“好久没跟人说话了,地球人嫌我脏,异种怕我。”


“我不怕你。”


“你确实没怕,差点他妈挠死我。”







那么就要说说胡八一。




文中的胡八一一如既往的苏,尤其机械手与星际拾荒者的结合,苏气简直冲破天际!与萧景琰的主动相比,这里的胡八一与以往文中相比,反倒有些不会撩了。




这是为什么呢?




胡八一和萧景琰讲起自己断手的来历,他为了保护一对科尔星母女而被战友砍去了右手,虽说战友是异种所杀,但枪属于他,查下来基本锅就没得甩了。这让我想起《鬼吹灯》原著中的胡八一,是曾杀过战俘的老兵油子。文中的胡八一,善良正直得甚至有些傻,于是地球人嫌他脏,而不解于种族压迫,同胞相残的他,便选择远离家乡,来到鱼龙混杂的太空站。










二.剧情




这是一个相互拯救的故事,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段[化身孤岛的鲸]的描写。





“小时候有一次我在河边钓鱼,对面有一家小孩儿,我叫他胖子,叫我过去跟他一起。我刚钓上个螃蟹,河对岸就沉了,连带着我家——后来我才知道,那就是第四次冲击。”




瞟了一眼孤零零立在那儿的鱼竿,胡八一看向窗外的星。




“所以我一直带着,因为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海里有一座岛,我的家就安在岛上,我冲它喊啊喊,喊到嗓子都哑了,岛就突然活了,伸出脑袋,变成一条鲸鱼,像已经等了几百万年一样,迫不及待地向我游来,我用这鱼竿一钓,就把它钓上来了。”




梦中的鲸鱼,一去不返的家园,萧景琰忽然觉得,在崩毁的大地上等待给一座岛投饵的胡八一,也许比自己还不可理喻。




“那你的鱼竿能派上用场了。”




捧着胡八一的脑袋,把他惊讶的双眼扭向另一侧的窗。曾因美杜莎之眸化成巨石的鲸鱼,被宙斯放逐到天际。




“鲸鱼座是我见到的最早,却也是最晚的变星。因为它尾巴里的M77太亮了,简直是半个银河系。在去往科尔星的飞船上,幸好那些又小又冷的耀星进入了发光周期,我才看到了这条鱼的脑袋和身子。”




萧景琰看着那个拥有钢铁之拳的星际拾荒者丢下操纵杆,把脸贴在玻璃上,仿佛听到了迷雾中的号角,久久凝望着银河中那只向他游来的鲸。







萧景琰拯救了一直为家园陷落、亲人离别而耿耿于怀的胡八一,这让我想起雷·布雷德伯里的短篇科幻《雾角》,文中有这样一段话:







“人类来到这个岛上修起了这座灯塔,那是五年以前;又装上了他们的雾角,吹响它,向着遥远的海域吹响它。而在远方,你却把自己埋进沉睡,深深浸入对逝去世界的海之回忆;在那个世界里还有成千上万的你的同类。然而现在你孑然一身,孤独地生存在这个已经不属于你的世界上,在这个你必须藏匿起来的世界上。”




“这就是生活,”唐说。“永远是一个人在等待着另一个一去不归的人。永远是一个人爱某件东西胜过那东西爱他。





胡八一被拯救了,他选择不问种族地对一个人负责,实现他的愿望。萧景琰也被拯救了,他能够不带阴霾地回忆过去,跟胡八一抬杠,说起[异种]也不带迟疑了。




真是很好,很好的两个人。










三.找糖


1.



当胡八一的太空船稳稳当当停落在跑道上,而只蹭下一点漆时,他们都觉得离尽头仿佛又近了一步。只是萧景琰有些呼吸不畅,他说虽然心向往之,但自己的太空恐惧症——“如果单独一人被丢入太空,简直比溺水还可怕”——还是需要胡八一掌舵。这让船长听后愉快地奖励了他第二次兜风,这一次萧景琰在操纵杆前,胡八一在一旁握着他的手。即使不出几分钟,太空船就切换到了自动驾驶,这仍是一次很长,很好的旅程。





萧景琰说他有太空恐惧症,一个人在孤独的宇宙里会害怕,可结局却是[太空葬]。(这是糖?)他选择的原因是[我会有很长的记忆],而忽视了[很短的寿命],他只是想完完全全地记住胡八一。






2.



路过一个黑乎乎的蛋一样的太空垃圾,胡八一又重播了一遍萧景琰的录像。回程的命令还没有下达,自己就已经坐立不安地规划路线了。





即使擦肩而过,胡八一那时也在看着萧景琰。






3.



他泛着微弱蓝光的后颈,微光洒落的瞳孔,仅有短短一秒的录像里染血的手指。哀鸣的仪表盘和胡八一破碎的思绪一样,忽视了一往无前的终点。




——科尔纽曼黑洞。






胡八一常说在萧景琰变幻不定的瞳孔中有一个黑洞,在他潮湿的发丝轻扫着自己额头时,在他用热烈而青涩的吻回应一个渗透骨髓的拥抱时,在他难得温顺地用拖长的音调唤“遵命,我的船长。”





我想胡八一最后,一定是回到萧景琰的眼睛里了吧。






4.



内视界以里的区域内有一个“奇环”,也就是时间终止的地方。物体可以在内视界内自由运动,由于奇环产生斥力,物体不会撞上奇环。不过,奇环附近有一个极为有趣的时空区,在那里存在“闭合类时线”,沿这种时空曲线运动的物体,可以不断地回到自己的过去。

 



我想,这两个人最后都是幸福的。胡八一是幸福的,他会在永恒的过去里,无休止地遇见萧景琰,和他相爱,并且不知道他的离世。而萧景琰同样,他脑海中最后的记忆,就是和胡八一一起看过的银山,和星辰大海。






5.


结尾的设定是最大的糖,胡八一和萧景琰虽然离开了世界,但却永远地传承下去:





几亿年前的星球传达着讯号,几亿年后的未来怀念着永恒。黑洞深处永无止尽重复着的宣誓灵犀一点地拨动了少年的神经。




世界在那一瞬间温柔下来。




“萧景琰。”


“嗯?”


“总有一天,我会带你找到宇宙的尽头。”





虽然我不是我,你也不是你,但仿佛一切都会重新开始。




也许是因为



原始人类被具有分裂再生功能的入侵者吞噬同化,采集地球人的基因获取实体



萧景琰的记忆进入了数据网,他与胡八一一起看过的银河、晚霞,和地球的古老历史,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在采集基因时被灌输进这两个实验体——克隆人的始祖。也许是场景与姓名触发了那句话,或者我们唯心主义一下,黑洞中胡八一的思念太过强烈,穿越时空,借助那个套用他姓名的少年之口,说出了自己的誓言。






我想,这就是爱的力量吧。


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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